去年汶山花平僧,求得匡猿远相寄。
来时野性已驯熟,趫捷轻便殊可憙。
呼来遣去会人语,一成已绝归山意。
置之眼前看不足,解去绦索令自恣。
月明木杪倚风啸,天暖花阴向阳睡。
儿童围绕宾客惜,倒挂横跳炫嬉戏。
豢夫每日费提举,未始时节亏饮饲。
前时忽来报之病,抱立阶前自临视。
与之柿栗不肯顾,局脚埋头交两臂。
毛焦色暗肉挛缩,斗觉精神变憔悴。
寻常忽然遇小疾,不过蜘蛛啖三四。
咽喉才下即无恙,何此不效况频饵。
今朝霜风冷入骨,早遣之问云已毙。
人情不免为伤怛,退自悔恨中且愧。
重峦复岫本其乐,大薄长林违尔志。
苦将缰锁强维絷,不究天年良有自。
遣人包裹瘗深僻,不使筋骸属蝼蚁。
西邻子平最好事,闻之搏髀叹无已。
再三惨怛来访问,归作长篇逾百字。
其词读之甚悽怆,亦谓一郁叹其死。
复推物理重相慰,聚有散无皆偶尔。
把之庭下读复读,仰望高株一歔欷。
来时野性已驯熟,趫捷轻便殊可憙。
呼来遣去会人语,一成已绝归山意。
置之眼前看不足,解去绦索令自恣。
月明木杪倚风啸,天暖花阴向阳睡。
儿童围绕宾客惜,倒挂横跳炫嬉戏。
豢夫每日费提举,未始时节亏饮饲。
前时忽来报之病,抱立阶前自临视。
与之柿栗不肯顾,局脚埋头交两臂。
毛焦色暗肉挛缩,斗觉精神变憔悴。
寻常忽然遇小疾,不过蜘蛛啖三四。
咽喉才下即无恙,何此不效况频饵。
今朝霜风冷入骨,早遣之问云已毙。
人情不免为伤怛,退自悔恨中且愧。
重峦复岫本其乐,大薄长林违尔志。
苦将缰锁强维絷,不究天年良有自。
遣人包裹瘗深僻,不使筋骸属蝼蚁。
西邻子平最好事,闻之搏髀叹无已。
再三惨怛来访问,归作长篇逾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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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推物理重相慰,聚有散无皆偶尔。
把之庭下读复读,仰望高株一歔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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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孟秋戊子有虹下天绕飞泉山入东谷饮古井良久去作大雨咄之以诗
长虹落天帔,万丈截群岭。
蟠身下深谷,俯首饮古井。
居人莫之指,况复敢引领。
幡然绕空去,云雾变俄顷。
乾坤为之黑,喷雨极暴猛。
崩流汇沟澜,巨涨没四境。
民田一漂荡,多稼不可省。
此物盖虫类,闻亦具头颈。
淫沴之所生,诗传载为眚。
朝西暮东出,辄与日对影。
夫何此凶孽,得使乘时逞。
高风扫寥廓,一帚昏秽净。
煌煌太阳起,隙穴被光景。
群阴逐海内,此物应远屏。
蟠身下深谷,俯首饮古井。
居人莫之指,况复敢引领。
幡然绕空去,云雾变俄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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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田一漂荡,多稼不可省。
此物盖虫类,闻亦具头颈。
淫沴之所生,诗传载为眚。
朝西暮东出,辄与日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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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风扫寥廓,一帚昏秽净。
煌煌太阳起,隙穴被光景。
群阴逐海内,此物应远屏。
富春山人为予道其所获石于江中者状甚怪伟欲予作诗言若可得持归刻其上当相与传无穷余夜坐平云阁是时山月清凛啼虫正苦余因此景物索笔砚为山人赋之
奇礓巑岏倚秋江,俗眼过几多所忽。
风霜锻鍊愈坚重,怒浪喷激不可没。
富春山人好尚古,见此便以作吾物。
镌镵牵挽置庭下,犀角鲸牙蛟蜃骨。
精金凝滑露筋膂,老玉磥砢开窍窟。
狂螭奔拿势夭矫,猛兕抟生气蓬勃。
山人夸我谓如此,欲我诗之惭拙讷。
何当走到山人家,抚月摩烟观突兀。
风霜锻鍊愈坚重,怒浪喷激不可没。
富春山人好尚古,见此便以作吾物。
镌镵牵挽置庭下,犀角鲸牙蛟蜃骨。
精金凝滑露筋膂,老玉磥砢开窍窟。
狂螭奔拿势夭矫,猛兕抟生气蓬勃。
山人夸我谓如此,欲我诗之惭拙讷。
何当走到山人家,抚月摩烟观突兀。
国初已来治蜀者,处置尽自乖崖公。
当时奏使便宜敕,不与天下州府同。
行之已及八十载,奸宄消伏谁之功。
因循至此渐抏敝,有未晓者时相攻。
鞭笞小罪亦检察,不许略出常科中。
下民知之颇不惧,州县往往藏群凶。
侧身敛足未动者,实以累朝恩泽隆。
公之初来蜀人喜,慈爱旧熟民情通。
众心欢然耻犯法,救药浮薄归醇醲。
尽将约束付僚吏,兴起学校还文翁。
二年美化极沾洽,远近循服如偃风。
上将归公问谁代,当使间作如笙镛。
遂求元老得青社,其人廊庙之宗工。
往年镇抚有异绩,大旆再遣来于东。
公今与之合符去,到必奉诏参夔龙。
大资旧德固无虑,剖判自出其心胸。
所忧厥后嗣之者,忠定良法还如空。
养顽活狡作渊薮,不免剪殄烦兴戎。
同之愤懑久填臆,言贱不得通九重。
愿公上殿起居罢,第一用此闻宸聪。
当时奏使便宜敕,不与天下州府同。
行之已及八十载,奸宄消伏谁之功。
因循至此渐抏敝,有未晓者时相攻。
鞭笞小罪亦检察,不许略出常科中。
下民知之颇不惧,州县往往藏群凶。
侧身敛足未动者,实以累朝恩泽隆。
公之初来蜀人喜,慈爱旧熟民情通。
众心欢然耻犯法,救药浮薄归醇醲。
尽将约束付僚吏,兴起学校还文翁。
二年美化极沾洽,远近循服如偃风。
上将归公问谁代,当使间作如笙镛。
遂求元老得青社,其人廊庙之宗工。
往年镇抚有异绩,大旆再遣来于东。
公今与之合符去,到必奉诏参夔龙。
大资旧德固无虑,剖判自出其心胸。
所忧厥后嗣之者,忠定良法还如空。
养顽活狡作渊薮,不免剪殄烦兴戎。
同之愤懑久填臆,言贱不得通九重。
愿公上殿起居罢,第一用此闻宸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