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昔攀天门,下视九土青。
偶然咳唾忤风伯,吹落江湖成客星。
男儿生不能学向子平,弃家游五岳。
又不能学袁夏甫,坐卧土室中步武,名山惜双脚。
以兹欲作二洞游,跌宕不辞真宰愁。
培塿张公,颓然土丘。
一线乍启,万奇中抽。
阴风冥森下无际,时见磔鹘仍惊虬。
嵯峨中堂耸玉柱,的皪两序悬鸣球。
白云一归不得出,石床眠云古时湿。
太始以来无日月,烛龙衔珠曜璇阙。
野夫出兹山,两足已如膑。
犹能贾馀勇,对客却篮笋。
玉潭濯皎洁,琼树揽轮囷。
秋风兴来骨欲颠,挂帆飞榜凌苍烟。
荒鸡一鸣至善权,善权浮屠高插天。
高插天国山,山青不能锁。
吴时碑,隋时殿,唐时松柏夹道左。
阴巘盘拿白龙迹,朱梁擘画雷神火。
坤轴兮自摇,乾门兮陡开。
上有谽谺蚴蟉之岩崖兮,搆飞空之楼阁,下有滭浡訇磕之流湍兮,殷坼地之风雷。
接睫燕蝠,钩衣莓苔。
空青乍明水碧闇,赤瑕驳荦黄金摧。
泠然仙乐奏其底,令我欲出仍徘徊。
挥手谢山灵,裁书报彭俞。
及示黄张二三子,搜奇擅秘须吾徒。
自古名山在天地,珍重能容异人至。
宛委云藏轩帝书,祝融雨洗司空字。
张公之名经颇传,善权泯泯殊堪怜。
我歌二洞汝当和,烟霞吐色三千年。
偶然咳唾忤风伯,吹落江湖成客星。
男儿生不能学向子平,弃家游五岳。
又不能学袁夏甫,坐卧土室中步武,名山惜双脚。
以兹欲作二洞游,跌宕不辞真宰愁。
培塿张公,颓然土丘。
一线乍启,万奇中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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嵯峨中堂耸玉柱,的皪两序悬鸣球。
白云一归不得出,石床眠云古时湿。
太始以来无日月,烛龙衔珠曜璇阙。
野夫出兹山,两足已如膑。
犹能贾馀勇,对客却篮笋。
玉潭濯皎洁,琼树揽轮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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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插天国山,山青不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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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轴兮自摇,乾门兮陡开。
上有谽谺蚴蟉之岩崖兮,搆飞空之楼阁,下有滭浡訇磕之流湍兮,殷坼地之风雷。
接睫燕蝠,钩衣莓苔。
空青乍明水碧闇,赤瑕驳荦黄金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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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谢山灵,裁书报彭俞。
及示黄张二三子,搜奇擅秘须吾徒。
自古名山在天地,珍重能容异人至。
宛委云藏轩帝书,祝融雨洗司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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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歌二洞汝当和,烟霞吐色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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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俗夸轻薄,轻薄生有馀。
骄意盘眼睫,贵骨满头颅。
仲氏二千石,伯兄千户侯。
小弟颇妍好,出入尝奉车。
大母修成君,女姊班婕妤。
问我汤沐邑,鄠杜最上腴。
问我无名钱,敕赐蜀山垆。
从奴衣火浣,下客蹑真珠。
丸金弹飞鸟,椎铁击珊瑚。
挥霍和氏璧,蹀躞大宛驹。
臂鹰出长楸,斗鸡绝九衢。
帟油雨击鞠,席绮寒摴蒲。
调笑采桑妇,阑入酒家胡。
腰间雌雄剑,双双玉辘轳。
一日不出匣,中夜自呜謼。
破壁藏翁伯,骂坐轻灌夫。
七贵为低眉,将相薄不图。
不礼关都尉,可怕执金吾。
道逢谈天者,复矜意气殊。
千秋若指掌,九州不足居。
一言无骚雅,只字夺典谟。
李耳老秃翁,仲尼亦竖儒。
謦欬细旃表,立可成唐虞。
飞书招越裳,挟棰鞭匈奴。
宁必卿曹子,饮啖类屠沽。
相睨不相下,异路请各趋。
扰扰两蜉蝣,自贵亦自愚。
宁知青门土,贤豪始同途。
骄意盘眼睫,贵骨满头颅。
仲氏二千石,伯兄千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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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无名钱,敕赐蜀山垆。
从奴衣火浣,下客蹑真珠。
丸金弹飞鸟,椎铁击珊瑚。
挥霍和氏璧,蹀躞大宛驹。
臂鹰出长楸,斗鸡绝九衢。
帟油雨击鞠,席绮寒摴蒲。
调笑采桑妇,阑入酒家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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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出匣,中夜自呜謼。
破壁藏翁伯,骂坐轻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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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礼关都尉,可怕执金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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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若指掌,九州不足居。
一言无骚雅,只字夺典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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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青门土,贤豪始同途。
罢鸟厌离枝,罢客厌离乡。
听君行泣复坐诉,令我断绝少年肠。
始从张侯号博望,寻源凿空竟西方。
问君何所历,身毒安息大月支。
问君何所见,深目高鼻卷眉髭。
其人何所宝,葡萄汗血香都夷。
其俗何所尚,嗜利轻杀易汉儿。
结营勃律河,士卒樵汲供炊麋。
斧冰十指半堕落,又有猛兽搏食之。
经行十三载,皮肉消尽馀音声。
音声固未改,舌强亦难明。
忽睹嵬峨之宫阙,不敢遽谓长安城。
不知张侯见天子何所言,独封大邑金帛蕃,甲第亦轩轩。
馀者公车门,十上不得论。
最后稍为郎,给钱十万令还乡。
庐井渐非故,急欲问爷娘。
行逢耆旧为相指,双冢累累置道旁。
新妇逐他人,他人生儿已扶床。
对讫始大悲,耆旧内相疑。
别时朱颜复鬒鬓,今来其人鬼邪非。
又闻甘泉宫,召按西边事。
乡导不乏兴,应须故时吏。
家乡空荡尽,枯骨终远弃。
吁嗟哉,丈夫功成差足乐,不如贫贱佣力作。
听君行泣复坐诉,令我断绝少年肠。
始从张侯号博望,寻源凿空竟西方。
问君何所历,身毒安息大月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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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何所宝,葡萄汗血香都夷。
其俗何所尚,嗜利轻杀易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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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行十三载,皮肉消尽馀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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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甘泉宫,召按西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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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空荡尽,枯骨终远弃。
吁嗟哉,丈夫功成差足乐,不如贫贱佣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