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倦归旧林,鱼潜依故渊。
物性尚如此,人道岂不然。
张君清流彦,早岁志精专。
德行务修省,问学深穷研。
一自永乐初,擢桂偕群贤。
亲藩列清秩,辅导心乾乾。
清操挺松柏,岂为桃李妍。
设醴眷弥厚,匡正情愈坚。
流光倏已迈,奄忽三十年。
顾惟衰老至,白发已盈颠。
鹏程宜远举,素志未获宣。
封章达九重,乞身返林泉。
圣情特矜悯,诏许归园田。
朝出蓟门道,暮登潞河船。
鸿鹄遂远适,不为羁绊牵。
迢迢闽关路,遥望渺南天。
亲宾共迎候,欢然相后先。
溪山澹清旷,风月蔼无边。
壶觞适优逸,杖履惬盘旋。
愿言慎调摄,寿祉永绵绵。
物性尚如此,人道岂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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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自永乐初,擢桂偕群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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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操挺松柏,岂为桃李妍。
设醴眷弥厚,匡正情愈坚。
流光倏已迈,奄忽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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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出蓟门道,暮登潞河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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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言慎调摄,寿祉永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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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欤我圣皇,统承太祖业。
巍巍唐虞圣,赫赫汤武烈。
六合皆同风,蛮貊罔不从。
筐篚日相望,熙皞乐时雍。
蠢兹蕞残裔,悖逆何昏嚚。
拘戮我信使,毒痡我边氓。
天皇忽震怒,六师遂亲征。
桓桓熊虎士,燀焰若雷霆。
戈矛相照耀,旌帜何鲜明。
神谟展雄略,庙算由天成。
龙旗出居庸,雄师抵万全。
绵延锦水碛,杂遝清水源。
跋涉极沙漠,碱苦地乏泉。
皇天彰圣德,瑞雪何翩翩。
山川争效灵,甘泉涌平川。
味若醴饧甘,清比冰壶鲜。
滔滔流不穷,斯须即成渊。
将士皆欢跃,汲负相后先。
龙颜为之喜,命兹神应泉。
佥言协休徵,渠魁当就孪。
微臣忝扈从,载笔随天营。
鞠躬睹灵异,赐饮沾恩荣。
行看清朔漠,一扫欃枪踪。
神功昭万世,炳焕垂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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