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山壁立色如赭,盘江横流绝壁下。
惊涛赴壑奔万牛,峻坂悬空容一马。
危丛古树何阴森,寻常行客谁敢临。
徭妇清晨出深洞,虎辟白昼行空林。
沉潭之西多巨石,短棹轻舟安可适。
日光射壁蛮烟黄,雨气蒸江瘴波赤。
土人行泣向我云,此地前年曾败军。
守臣只知需货利,将士欲苟图功勋。
英雄谟策自有术,窜妇奸男何足论。
营中鼓角连云起,阵前临山后临水。
烹龙酾酒日酣乐,传箭遗弓尚惊喜。
战马俱为山下尘,征夫尽向江中死。
遂令狐豕成其雄,屠边下砦转相攻。
千家万家鸡犬尽,十城五城烟火空。
夕阳愁向盘江道,黄蒿离离白骨槁。
魂入秋空结怨云,血染春原长冤草。
只今夷虏来归王,高墩短堑俱已荒。
牧童驱羊上茔冢,田父牵牛耕战场。
惟有行人行叹息,闻说盘江泪沾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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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射壁蛮烟黄,雨气蒸江瘴波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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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臣只知需货利,将士欲苟图功勋。
英雄谟策自有术,窜妇奸男何足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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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龙酾酒日酣乐,传箭遗弓尚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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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家万家鸡犬尽,十城五城烟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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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入秋空结怨云,血染春原长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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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丈丹梯俯翠岑,千年坛殿肃阴阴。
风吹陆海黄尘暗,云去函关紫气沉。
春花况属弦歌邑,胜地还成翰墨林。
香山洛社俱寥落,文采流传直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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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阁含风落照孤,凭高千里视平芜。
凤笙锦曲春缥缈,瑶草金光昼有无。
采药几时寻碧海,种桃无复问玄都。
五陵冠剑豪游地,犹是长安旧酒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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