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简练百万兵,十二连营镇京观。
团营十万更精猛,呜呼耗减今无半。
昨传胡入白杨城,有敕点选营中兵。
军中壮丁百不一,部遣老小从征行。
自从御马还内厩,私家马肥官马瘦。
富豪输钱脱籍伍,贫者驱之充介冑。
京师土木岁未已,一身百役无不受。
禁垣西开镇国府,内营昼夜罗金鼓。
四家骁健三千人,出入扈从围龙虎。
边头城堑谁营屯,遂使犬羊窥北门。
天清野旷恣剽掠,百里之内烟尘昏。
肉食者谋无远虑,仓皇调发纡皇顾。
即今宣府大失利,杀将覆军不知数。
辽东兵马久已疲,朵颜反复非前时。
又闻迤北外连结,朝廷坐失东藩篱。
往时京边士,苦乐今顿异。
且如私门卒,食粮日高坐。
此兵昨一出,见者泪交堕。
从今荷殳趋战场,身上无衣腹饥饿。
君不见府中捶牛宰羊猪,穿域蹋鞠行吹竽。
高马肥肉留京都,可怜此兵西击胡。
团营十万更精猛,呜呼耗减今无半。
昨传胡入白杨城,有敕点选营中兵。
军中壮丁百不一,部遣老小从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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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输钱脱籍伍,贫者驱之充介冑。
京师土木岁未已,一身百役无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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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头城堑谁营屯,遂使犬羊窥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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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今宣府大失利,杀将覆军不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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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迤北外连结,朝廷坐失东藩篱。
往时京边士,苦乐今顿异。
且如私门卒,食粮日高坐。
此兵昨一出,见者泪交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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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马肥肉留京都,可怜此兵西击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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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战渊鳞,翔鹭振云翮。
潜姿媚幽深,遐羽忌拘迫。
顷来税尘衔,秉性嗜探历。
连山秀我里,幸兹眷昕夕。
横天岩峦叠,映日苍翠积。
涉波缅洄沿,攀岑若咫尺。
流目施远坰,写悰翼孤石。
嘉遁怀伊人,俯仰慨今昔。
霞构象丹厓,烟萝袅青壁。
倾耳谷中昔,希踪云外迹。
兴性感弥深,即景无与适。
岂徒藉虚觏,终然契冥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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